顾知书缩着脖子，眼眶红红的，不敢上前：“爸爸，我知道错了……”
顾父猛的上前，一个巴掌甩到顾知书脸上，于洋和两位老师都急忙上前拦住：“有话好好说，家长怎么能动手呢！”
顾父指着顾知书的鼻子：“我问你，为什么作弊？”
顾知书眼泪唰唰往下掉，他为什么作弊，还不是因为他跟不上学校进度，每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，回家后不是被宋慧兰念叨，就是被顾父骂没用，偏偏顾知屿每次都是年级第一，所有人都拿他和顾知屿比较，他才想出了这个办法。
张老师拦在顾父面前：“家长，动手解决不了问题，咱们还是静下心来好好谈一谈吧。”
于洋在旁边有些无语，他看着顾知书红肿的脸，轻叹了口气，在他看来，顾知书确实有很大问题，但顾知书的父母问题似乎更大，如此蛮不讲理，不辨是非的父母，也难怪会养出顾知屿和顾知书两种完全不同的孩子来。
顾父和宋慧兰虽然不断认错，但学校这边依然坚持劝退：“孩子现在在高一，早点给他找个普通高中转校过去，一点都不影响的，不然孩子在这里也不开心。”
于洋的话带着真心实意，但顾父和宋慧兰显然是听不进去的。
于洋和两位老师与顾父，宋慧兰一直交涉着，顾父和宋慧兰自然也就管不上林凌昀和顾知屿了。
眼看实在争论不出来，于洋给林凌昀和顾知屿挥挥手，示意他们可以先离开。
回去的路上，林凌昀摇了摇头：“真没想到，顾知书竟然还作弊，我记得光荣榜上好像也没他吧？”
顾知屿解释：“他不敢抄得太过分，基本上都是保持中等水平就行。”
林凌昀看向他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顾知屿：“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“神机妙算啊。”林凌昀竖起一个大拇指。
顾知屿：“……”
最终，顾知书还是办理了转学，去了苏城的一所普通高中。
走的时候，他垂头丧气，但没人知道，顾知书其实心里悄悄松了口气。
林凌昀和顾知屿的校园生活恢复平淡，但林凌昀仅在三次月考中取得不错的成绩后，再次跌回倒数，因为他还没学完后面的知识，而一轮复习进度比他正常学习快多了，这学期短短三个月，就把他上个学期和这个学期学过的所有内容复习完了，看着后面无穷无尽的内容，林凌昀捂着脑袋：“顾哥，这么多东西，我真的能学得完吗？”
顾知屿：“好好学肯定可以的，你悟性和记忆力都很好，就是学的晚了，但只要你学过了，效果不比大家复习过一轮的差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林凌昀眨了眨眼睛。
“真的，”顾知屿往林凌昀桌子上放了一瓶饮料，“喝点儿，清醒一下。”
“好吧。”林凌昀灌了几口饮料，又恢复了动力。
这段时间林凌昀一直待在教室里，也就大课间和体育课的时候出去晒晒太阳，肤色肉眼可见的变白了。
林嘉树撑着下巴看他：“林凌昀，你现在好像越来越像oga。”
林凌昀下巴微抬：“我就是oga。”
林嘉树：“对哦，有时候就很容易忘了。”实在是林凌昀一米八，比他还高，这才导致他经常忘记林凌昀还是个oga。
林凌昀也不在意，因为他被物理题折磨的难受，也顾不上什么oga还是beta了。
暑假前，学校组织体检，林凌昀和顾知屿作为稀有第二性别，是单独一组的，和排着长队的beta不同，他们这里没几个人。
林凌昀和顾知屿最后去的，也就只剩下俩人了，医生看着林凌昀的体检报告，没忍住点了点头：“腺体虽然发育比较晚，但恢复的很好，身边是不是有高匹配的alpha？”
林凌昀侧身，露出后面的顾知屿。
医生笑着接过顾知屿的体检单一起看，待看清楚顾知屿体检单上“过敏源：芒果”和林凌昀体检单上“信息素：芒果味”，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们一眼：“你们这倒是挺有缘分，一个信息素是芒果味的，一个芒果过敏，还是高匹配度的ao。”
“那你闻到他的信息素会过敏吗？”医生忽然来了兴趣，看着顾知屿问。
顾知屿有些无语，还没回答，林凌昀已经替他开口：“他只是吃芒果过敏，闻味道不过敏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”医生点头，推了推眼镜，“我最近在做人体生理反应和信息素相关的研究，有些问题想问一下你们，不知道方不方便？”
顾知屿刚想说不行，林凌昀已经爽快答应了：“行啊，你问。”
医生：“顾同学，你对芒果过敏，那喜欢芒果吗？”
林凌昀笑了：“他都严重过敏了，肯定没吃过芒果，你问这些问题没意义啊。”
没想到顾知屿点了点头：“喜欢。”
林凌昀看他：“你过敏，你怎么知道你喜欢？”
顾知屿：“有时候会吃